普通人的提瓦特之旅（四五）
主角不是荧/空，属于原创
旅行者是空
介意的慎入！！
“普通人”就是没有元素力，没有神之眼，没有特殊能力的人。（之前设定不清，现在明示点，看过的也没得问题，剧情完全没影响。）
人设肯定会和官方有出入，并且包含作者的个人理解，俗称：人设崩坏。如果介意，不看为好。
天才蒙蒙亮，秦时就已经洗漱好从客栈离开。为表达自己的感谢，秦时决定好好计划一番。当然，如果能塞点自己的小私货就更好了，不过那些，还是留在感谢环节结束之后吧。
秦时本以为自己起得早，等来到集市时才知道，原来还有比自己更早的。
有的摊贩来得时间和自己差不多竟然连一个地利也没占到，只能寻了个小地方，悔恨自己手脚不够快，把摊子摆起来。
“岩斛大哥，一屉小笼包。”
“哦，是你啊。如何？我三天前刚办下来的早餐摊。”
“你这早餐摊还是我从别人那听到的，不然我还不知道呢！怎么，是不想我来捧个场？”
环顾四周，来这里吃早饭的人越来越多，有老人朝这里投来好奇地目光，似乎是在回忆自己是否见过这处小摊。
“这你可就误会你大哥我了。我不是说金盆洗手嘛，就一直在想我能拿着你给的那些钱做什么。后来我来了这处早市，一拍脑袋，决定开个早餐摊。虽然赚的钱不多，但也乐得清闲自在。”
“嗯，也不错。”
自岩斛把那屉包子端出锅，秦时的视线就没从那上边移开过，一直跟着它直到摆在自己面前。
“你‘洗手’不是就在今天？我想带个人过来，你觉得如何？”
“行啊，你想带个人就带。我可是听说了，那老爷最近过得不舒服。”
因是刚开的摊子，也没多少人，岩斛直接拿屉包子，一屁股坐在秦时对面，决定边吃边说。
“你听说了啊。我这样对你救命恩人，不生气？我看你愿意为报恩而去做脏活，看样子是大恩呐。”
“妹子，你要这样说可就太不了解我了。报恩归报恩，坏事是坏事。现在恩已报完，我和他之间不会是任何关系，就算最后他被清算，我是帮手，被抓了，我也认了。再说，他所行之事我也不喜欢，若是有用得上我的，我可以帮忙。”
“那这样说，你岂不是上赶着把自己往千岩军手里送？”
“哈哈哈，确实确实。”
岩斛大笑一声，脸上的伤疤跟着皱在一起，中气十足的嗓音像在秦时的耳朵边炸了一个炸弹，让秦时一时有些耳鸣。
“不愧是你，如此是非分明。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什么君子、小人的。我只是看得多了，想得明白些。”岩斛收起笑意，给自己倒杯水，如此豪迈的行为使得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喝得是酒呢。
“妹子啊，我只是个活得久些的俗人，但视力也不算差。”岩斛叹口气，看着对面因热气而有些模糊的年轻小脸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聪明但这聪明从不用在坏处，总是想让身边的人更好，就连我，也是获益者。但太过依赖你的聪明，只会让你变得复杂。你说你是小人，属实是贬低了你自己。”
低沉的嗓音和满含担忧的神情让秦时不敢抬头，舌头无力地在嘴里卷了卷，之后说出口的只有寥寥几字，“……我明白的。”
“不要总是使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它也是需要休息的。那什么，枫丹怎么说来着，就转，锈什么的。”岩斛拍着脑袋，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曾听过的俚语，最后还是叹口气，放弃为难自己。
“岩斛大哥，你来客人了。”
“喂！老板，来两大肉包！”
“诶，来了。”
听到秦时的提醒，岩斛才听到呼喊，急忙起身离开，路过秦时时还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吃吧，不够我再拿给你。”
“嗯。”
一口一个小笼包，腮帮子被塞得没有一丝空隙，无视其他食客投来的惊讶目光，秦时揉了揉自己被冻得泛红的鼻子。
和不接受她的摩拉的岩斛推脱了几个来回，秦时才带着打包好的热气腾腾的小肉包和豆浆离开。
“嘿呀，妹子要带人过来，那可就要准备些见面礼了，到时得让那群粗人注意点，不要吓着了人家。”
“老板，来两包子。”
“诶！”
新来的客人打断了岩斛的自言自语，手里慢下来的动作加快几分，行动中似乎多了些急迫。
离开早市，秦时径直往北国银行的方向前进，兴许是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或许是秦时来得太早，到那时北国银行还刚开门营业，询问了达达利亚的下落后便离开了。
离开北国银行，秦时来到璃月港最为繁华的主街道，却发现无论是璃月人民为缅怀帝君而塑造的土偶，还是商贩脸上勉强挂起的营业微笑，都在告知过往的行人一个悲痛的消息——岩王帝君仙逝了。
“简直就和父母外出打工，孩子在家想念一个模样。”
秦时的视线在每一个璃月人的脸上扫过，对璃月人民与岩王帝君之间的联系有了更深的认知。
“时乐小姐？”
听到有人叫自己，秦时转过身寻找声音的主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向自己走来的达达利亚身上。
“早上好，达达利亚先生。”
“早上好。”
“你今天有空吗？”
“既然应下了小姐的约，当然不能没空。”
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达达利亚幽蓝色的眸子不走心地弯起。礼貌的笑容，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言词，果然对他人的看法不能只有一成不变的刻板印象，那样未免也太过傲慢无礼了。
秦时笑了笑，没有接话。
“达达利亚先生昨天给的情报十分贵重，不止帮了我，也帮了许多其他人。因此，我私自做下这个决定，希望你不要介意。”
抬头看了眼天空，估算着大概时间，秦时带着达达利亚离开繁华匆忙的璃月港，来到宁静祥和的轻策庄。
“不知达达利亚先生来过这里没有。这里是轻策庄，同时也是一个养老山庄。听说‘轻策’是古时‘螭’的读法。这个说法让须弥的许多学者都对这里很感兴趣，所以达达利亚先生又是怎么看的呢？”
走在僻静的山路上，秦时语调轻松的向达达利亚介绍着这边的风景，宛若一位合格的导游。
“怎么看？若是螭还在，我定要过来和他打上一场。”
毫不意外，秦时看到了他眼里不带遮掩的战意。
可还真是战斗狂啊。
路程在两人的谈话间缩短，在上了一个斜坡之后，一栋极具璃月特色的民居进入两人的视野。
来的正是时候，仪式该要的道具都已经备好。道上的熟人也都到齐，看来岩斛的人际关系非同一般的好。
视线在略过熟人之后，直接落在中心的岩斛身上。
“看来我来的还是时候。岩斛大哥，祝你以后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来了就落座吧。”
岩斛指向中心前排的两个位子，等达达利亚从自己面前路过时，审查的目光毫不遮掩，仿佛想从他身上挑出刺来。
“洗手”仪式和过程其实很简单，但其背后的意义对这些雇佣兵却十分重要。
若要说起这个仪式从哪来，或许还跟秦时有几分联系。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秦时也不会特别记忆。
“虽不能再和各位兄弟一起闯荡，但各位的帮助，我会一直记得。”
几番寒暄下来，极少有人凑到秦时面前去搭话。有些是因为不认识，而有些则是知道秦时本来就不喜参与这些，因此也不敢去打扰。
“等会儿才是正菜。”
秦时朝达达利亚露出一个坏笑，抬脚走向那个所有人的视线中心，那个背影看得他有些想拔腿就跑，但碍于面子，硬生生的和自己的本能做抵抗。
等留下的都是些值得信任的人时，秦时兴奋地拿出自己早已备好的搞事专用大喇叭，轻置于自己的嘴边，装作十分无辜地轻咳两声，等视线都被自己吸引过来，才开口。
“在座各位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这家伙……果然安分不下来。”
岩斛仔细思考了几分钟，然后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似乎对秦时接下来要说的事十分了解，而这种明了在其他人看来则让人摸不着头脑。
“继续听，与在座各位都关系，相信你们不会不高兴的，在听了她要说的好消息之后。”
而就在岩斛闭口不言之后，秦时接下来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岩上茶室的那位老爷即将被请去千岩军喝茶，这其中有各位提供的情报的功劳，但更多的是那位先生！”
朝着达达利亚的方向伸出手，秦时看着所有人都一脸感激地看向还在状况之外的他，嘴边漏出一声轻笑，及时收敛笑意接着说道：“如果不是这位达达利亚先生提供的情报，我们恐怕还要受那个家伙的鸟气。所以，我想再次郑重地向达达利亚先生表示真挚的感谢！”
话毕，秦时收了大喇叭，寻了把椅子坐下，撑着下巴笑看达达利亚有些拘谨地面对那些赤诚的谢意。
“小伙子，谢谢你啊。”
“小伙子行啊。”
“没想到啊，你这么厉害。”
“小伙子……”
“这就是你带他来的目的？”岩斛挑眉看向秦时，说道：“哦，他们还准备了见面礼。”
“见面礼？！”秦时倏地转头，右手摩擦着下巴，思考了会儿后笑眯眯地伸出手，“我们这么久不见，确实得有些表示。”
“你的？”岩斛抬高声调，惊讶地盯着秦时打量一番，然后冷漠地说道：“没有。”
“切，岩斛大哥真小气。”秦时笑脸一收，闭眼仰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强烈抗议。
“小气？什么小气，妹子又在生什么气啊。”
秦时嘿嘿一笑，说道：“我的见面礼呢，我可是听岩斛大哥说了，你们都有准备见面礼的。”
“哦，见面礼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来人一拍脑袋，对着还在散发热情的人群喊道：“你们准备的见面礼呢，可别忘了！”
“哦，对对对。”
大伙儿四处散开，回到座位上翻找自己带来的包裹，然后手里拿着红包大小的纸袋走了过来。
“小伙子是叫达达利亚吧？这是个好名字啊。”男子称赞道，然后递出那个纸袋，说道：“我也不知道送啥，就这样吧。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找人开过光的！厉害着呢！”
“嗯？！”
一个人送完，另一人接替上，反正达达利亚那边有多热闹，秦时就有多震惊。
“我还以为是我的见面礼呢，结果是那家伙的，不爽。”
彻底死心的秦时低垂着头，两只脚漫无目地在地上滑动，好不可怜兮兮。
“难得见你带朋友过来，也是道上的人？”
一位爽朗的女子背着刀剑坐在秦时身旁，试探问道。
“算是。但这事还是希望大家保密。我可不希望我给他带去麻烦。”
“既然不想，那带过来做什么。”女子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我们可是危险的雇佣兵，本就不该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即使是道上的也不行。”
“我知道，姐。但你们对他的感谢也必须让他感受到，我可不希望你们被更多的人排斥。至于之后的麻烦事，我都会去解决的。”秦时看了眼热闹的中心，达达利亚正极力适应这群可爱的人的热情，或许他们确实行走在泥潭中，但那些善意也不能不被他人感知。
“我去处理些小事。”秦时撑着身体，缓慢地站起，活动活动四肢关节之后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姐，他可是个强大的对手，不容错过的那种哦。”
不用转头看，秦时也能猜到女子眼里熊熊燃烧的战意，毕竟她本就是为了能磨练自己的武技才干这一行的，这两人应该会很有共同语言吧。
再后来的事秦时就不知道了，但在自己处理完一些苍蝇之后，除了达达利亚还站着，其他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但没有致命伤口。
和他们告别之后，秦时和达达利亚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对视而立。
瞬息之间，秦时的刀便和达达利亚的双刀撞在一起，两人视线相接，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想输的战意。
没有多余的技巧，两人的动作都带着一往无前置人于死地的狠意，这不像是一场比较，而像是赌上一切的死斗。
宛如一座山头的两头老虎，既然谁都不愿后退，那就战斗，谁赢了，谁就有令败者听从的权利。
这场战斗没有见证者，唯有两人手中的武器在碰撞中嘶吼，绝对不会输。
这是一场对双方来说都酣畅淋漓的战斗，因此，即使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肌肉也在过度使用中痉挛，他们也没有停止。因为两人的眼睛告诉彼此，只要胜者没有出现，手中的武器就不会停止挥舞。
结束了。
随着达达利亚武器的脱手，秦时的刀尖也来到了胸口，透过那层皮肤，她感受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从不停歇的心脏泵出的血液流遍全身，现在却如此脆弱。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沾湿了刀尖也打湿了达达利亚的衣服。
“我赢了。”
秦时润了润自己缺水的嘴唇，冷漠地向倒在自己倒下的败者宣布这个事实。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仿佛本该如此。
五百年无止尽的战斗，都化作秦时战斗的本能，令她一次次从深渊魔兽的利爪之下逃出。而现在，战斗的本能也让这场战斗的胜利果实被秦时攫取。
而达达利亚呢，他仰头凝视着秦时棕褐色的眼睛，平时温暖而灵动的眼睛变得冰冷刺骨，杀意在里面沸腾翻滚。望着这双眼睛，仿佛回到了自己掉入深渊里的那些日子，那里的魔兽都是这样的目光。
真是……令人愉悦啊。
即使输了，达达利亚的战意也不曾消失，甚至在这之后，更加膨胀。
达达利亚蜷缩着四肢，将脸埋入手臂中，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热意，这股热意顺着血管烧到自己的脸上。同时又有另外一种感觉在自己骨子里游走，仿佛慵懒的竹叶青，附带的痒意久留不去，让他止不住想去抓挠，即使只是隔靴搔痒。
“达达利亚先生？达、……”
等秦时收刀入鞘后，就看到达达利亚全身发热颤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虽然自己的伤口也只进行了粗略的处理，但在自己的不断受伤下，自愈能力也有了增强，没有再出血。
拿出自己早就备好的伤药，秦时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肩膀，见他没有反应，再伸手时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操！”
秦时被他的突然倒地吓了一跳，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烫意后才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发高烧。不对！为什么会发高烧！我们虽然打得狠，但也没下死手啊。”
犹豫再三，秦时还是选择现在最稳妥的做法，给他看看伤势，做一下紧急处理，然后送往医馆。
不清楚衣服结构的秦时选择拿刀将伤口处的衣服划掉，防止感染。
“我去，带着这么多伤口，还敢打得这么狠，难怪会高烧，伤口都撕裂了！”
艰难地上完药，秦时松了口气。虽然自己的伤口被撕开，将绷带染成红色，但现在达达利亚的情况明显更为紧急，没时间再处理。
收好那一大堆见面礼和他的弓箭，秦时直接将人背在身上，向着山下的医馆跑去。
“医生！我这里有伤患！”
距离医馆还有百来米，秦时撕扯着嗓子大声喊，希望能有人来帮自己一把，把背上的“大山”抬过去。
秦时大喘着气，被汗水模糊掉的视野看到几个黑点由小变大后，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双腿像两根面条一般，软倒在地，没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秦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只有时不时几声蛙声传入耳中。
下床和学徒询问了一下自己晕倒之前的事和关于达达利亚的基本情况。
“他的情况还不错，身上的伤口都有得到细致的处理。虽然高烧没退，但只要醒了，都好处理。”
“谢谢。”
“不用。”
学徒虽然好奇这一男一女的关系，但也明白这些私事不该问出口，只是感叹岩王帝君刚仙逝，就有歹徒敢在璃月为非作歹，伤人性命。
“多少摩拉，我来结了。”
秦时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查看了一会儿摩拉情况后才敢有勇气出来结账。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听到一个自己能承受的数字之后心里的紧张才消散。
“我现在回去叫人把他带走，如果醒了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别让他乱跑。”
夜路不好走，但幸亏这里距离璃月港没有多远的距离，给北国银行报过信后，秦时回到客栈，稍稍洗漱就睡着了。
至于自己睡之前还在抗议的肚子？哈，等饿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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